太雷了不打tag了……
群众的呼声太可怕了……真是怕了你们了……
19
叶修的脚边散落着零落的烟蒂。
把肖时钦送过来的时候，血沿着走过的路淌了一地，染湿了叶修的手臂。急诊室的医生都吓了一大跳，连忙把肖时钦推进了手术室。叶修在产房外等了整整三个小时，里头都没有一点动静。
叶修开始有些焦躁地抽烟，这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，似乎没了个尽头。苏沐秋赶到医院的时候，叶修正靠在墙上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叶修，”苏沐秋拍拍他的肩膀，“里面什么情况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叶修叹了口气，“一直没动静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。”
苏沐秋没说话，陪着叶修一起靠在墙上。他拉过叶修的右手说：“你手上的血怎么也不去洗洗？”
叶修摇摇头，没回答他。
这时候手术室那里却传来了动静，一个医生走出来，面色有点凝重。他取下口罩，问道：“哪位是肖时钦的家属？”
叶修举手示意了一下，他说：“医生，肖时钦怎么了？”
“他情况很不好，”医生把手里的手术协议书扬了扬，“你是他的爱人吗？麻烦签一下字。”
“我……”叶修欲言又止，却还是拿过了那份协议书。看着看着，他就皱起了眉头：“保大保小？”
“这是最危急关头的决定，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保障双方安全。”医生面色凝重地说。
苏沐秋看了看叶修，又看了看那张单子，垂着的手有些颤抖。
叶修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，他说：“实在不行就别管孩子了，大人没事就好。”
医生似乎露出了一个笑容，他说：“我们会尽力的。”
看着医生走了进去，苏沐秋有点儿恍惚，他问：“叶修，你对谁都这么好吗？”
叶修笑了笑：“我哪里好了？”
“的确，也没哪里好的。”苏沐秋也笑，却透着丝丝苦意。
又等了将近四五个小时，苏沐秋都等得有些犯困，靠着叶修打了个小盹。叶修保持着坐姿不敢动，尽量让他睡得更舒服点。等苏沐秋睡起来的时候，叶修的肩膀都有点僵了。
“怎么样了？”苏沐秋问。
“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呢。”叶修说：“你先下去找点东西吃吧，别饿着了。”
苏沐秋点点头，站起来的时候脚步还有些不稳。叶修又问：“杰希他……”
“应该是上班去了吧，”苏沐秋答道：“我起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他。”
叶修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就看见手术室的灯灭了，医生走出来对他说：“恭喜，是个女孩。暂时大小平安，但是还是得留院观察。这次早产有点悬，大人和小孩的情况都不太好。”
叶修点点头，医生看见他有些疲惫的双眼，说：“你也别等了，先去休息休息。你爱人和孩子都直接送观察室了，你等在这也看不到。”说完，还有意无意地瞄了站在叶修旁边的苏沐秋一眼。
叶修有点尴尬，但还是对医生表示了谢意。等到医生走远，他才对苏沐秋说：“去吧，我再转一会儿。”
苏沐秋没说什么，径直往电梯那边走了。叶修活动活动了筋骨，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。对着镜子照了半天，他觉得还是恍惚得很。
自己就这么，当爸爸了？
他并没有那种初为人父的惊喜感，心里更多的还是庆幸肖时钦这个曾经的下属没有生命危险。这一切感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发生了，自己从知道有这个孩子到孩子出生，甚至还不到24个小时。
他头有些疼，穿过一条走廊，正准备从产科下去的时候，突然从诊室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那个声音中带着坚定与决绝。他说：“医生，我可以为自己的一切决定负责。”
这声音叶修很熟悉，哪怕他没有看到脸，他都能够辨认得出。
那是他的爱人，王杰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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